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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祭司道,“让开!”
季离忧指指自己,“你是在说我吗?”
这女子挥袖便推开了他,季离忧竟然她这一袖推出十步之外。
“天啊,她也看得见我。”
到此地步,赤玄色大袍女子道:“我因怜你不知修炼几百年才得在此海子内占穴而居,见你快修成正果,所以不忍毁你道行。如今这样肆恶,倘若我再让你,深恐这失韦百姓反遭不测。”
遂双手向空中稽首,指尖三寸上空出现了金色的字符,道一声:“上苍有好生之德,不是本座好杀,但今日你这小怪敢在我眼皮底下兴波,逼人太甚,不得不一开杀戒,愿为当世除妖。”
说罢,伸手向袍袖中一招,飕的飞出一把剑来。一道寒光,向着怪物口中所喷冷气直射过去,恰巧刺在他上颚。
怪物暴躁起来,吐出了那把剑,从上颚冒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灰蓝色的恶水,靠近这边草地的海水都变了颜色。
大祭司起右手并着三个指头向她的那把剑一指,口中道一声:“落!”
剑在空中打了三个盘旋,向那白气又直冲而进。
怪物大惊,慌忙把口一闭,收回白气,又将四只足向水面用力一伏,这就藏住了妖身,窜入海子逃去。
季离忧松了口气,“打赢了,了不起。”
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还不肯放他走。
借着剑光护体,以渔鸟扑水之势,把身子往下一逼,跃入水中,紧紧追赶。
怪物慌了手脚,只想凫水而逃,却被剑气逼住,不敢乱动。
季离忧看了会,忽然灵机一动,大叫道,“它的顶门,是命门!”
大祭司回身看了他一眼,驱动长剑望着怪物顶门直劈下来。
怪物此时愈加着急,鲤鱼攻水的样子,掉转身躯挺住妖身,像是一把离弦之箭,向大祭司狠命扑来。
“当心啊!”季离忧看得胆战心惊。
大祭司却微微一笑,道:“休得猖獗。”
即从手心中运出一股气来,这气竟在她手上盘旋三圈,变为一团烈火。
她将掌心推出,这火焰便烧到了怪物顶门上。
怪物怎能抵挡得住,顿时在水中缩做一团,动弹不得。
她又把手又向剑光一指,剑直飞下来,将这妖怪腰斩水中,分为两截,鲜血直冒,海水变为灰色。
大祭司自水上而出,踏波回到岸边,转身又是一道符咒盖在水面上,道一声,“净!”
水面的灰色渐渐散去,重新变为了湛蓝色。
季离忧本以为这女子从水中出来,必定衣服粘在身躯上,他已经背过去身子。
忽听女子叫他转过身。
季离忧捂住眼睛,“我什么也没有看见,你不要杀人灭口。”
“放下手。”她道。
季离忧有些不好意思,“这样……不好吧,虽然你穿的是袍子,但是浸了水,我也是能看见些……嗯……总之……不好不好……”
话声刚落,他的手便被什么东西击中,“好疼。”
放下手才见到她衣服冠履,毫无水迹沾濡。
季离忧走到岸边,定睛向水边看时,看见了只白獭。
獠牙长若戟,长爪利如钩。
自头至尾,几乎是一白如银,没有半点杂色。
“原来是这小小的白獭。说实话,我还是第一回近距离看见妖物。”
女子将这白獭提在手中。
“他都死了,你还要毁尸灭迹?”季离忧问道。
女子不屑地说道,“白獭髓是金创中第一圣药,不论如何血流皮破,只须和琥珀屑熬膏敷治,止血生肌极快,且无一点斑点。”
季离忧点点头,问道,“闻老头说,獭肝能治肝胃等疾,十分神验。这是真的吗?”
女子听罢,点头说,“多谢提醒,我倒是忘记了这个。”
探手于袖中,取出一把匕首,先把这妖物的胸腹割开,取出肝来。
季离忧躲开眼睛,这女子真非常人,平常女子,像苒苒那般大,杀鸡也不敢睁眼看,更别提让她刨开兽类的胸膛。
“咦——”季离忧蹲在她身边好奇。
“怎么?”
“凡飞禽走兽的肝叶,不是皆一叶吗?”
女子摇头,“獭肝按月而生,一月一叶,此时正在三月,故有三叶之多。”
她满手血腥,取岸边的水洗涤一回,又把足骨及头尾各骨敲开,倾倒出髓来,白腻如膏。
余下的皮肉等物,都抛入水内,任随波逐流而去。
眼看红日西沉,季离忧见这女子也要走了。
他只好一人坐在海子边,也不知该去哪里。
季离忧想到了卫琅曾经提过大祭司,“你认识卫琅吗?”
大祭司没有应答。
“不认识?他和你差不多年纪好像,二十出头,高高大大,也是失韦人,你真